那天,我爸在家长会撞见了他年轻时的梦中情人,白月光。回到家,他竟然跟我妈提出了分手,理由是不忍心看到她受苦,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。
我一听这事儿,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我妈的旧情人:“王叔叔,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妈要离婚了,现在轮到你上场了!”
「林希,咱们分了吧。」
爸爸在餐桌上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。
我和妈妈手中的筷子不约而同地掉落在地。
我们感到了震惊,困惑,还有一丝惊恐。
妈妈还以为爸爸是在开玩笑,便说:「别拿这种话来逗我们,笑笑都被你吓坏了。」
但爸爸的表情严肃得不像是开玩笑:
「我是认真的,我们离婚吧。」
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凝视了爸爸好一会儿,确认他不是在说笑,才颤抖着声音问:
「为什么?」
我同样满是疑惑地望向爸爸。
是的,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在我的记忆里,他们一直是恩爱夫妻,家庭和睦。
他们昨天还在计划等我放假后,爸爸抽空带我们去旅行。
爸爸向来是亲友眼中的好丈夫,好父亲。
事业成功,而且没有外遇。
虽然我觉得这样的好男人标准太低,但在众多渣男中,爸爸还算不错。
难道公司破产了?
还是得了绝症?
否则,他怎么舍得离开这么好的妈妈?
我都快要想象得泪流满面了。
爸爸却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:
「我遇到了月沁。
「她丈夫去世了,还被婆家人赶了出来,带着女儿艰难度日。
「现在她的生活很不容易。
「我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。」
我看到了他脸上那种中年男人特有的自我感动。
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,仿佛被刀刺了一样,颤抖着嘴唇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我差点忍不住将那盆热汤泼向爸爸。
妈妈强忍着悲伤,对我说:
「笑笑,你先回房间。
「我和你爸有些话要单独谈谈。」
但爸爸不让我走,态度坚决:
「我要当着你的面说。
「我已经下定决心了。
「林希,这不是商量,我只是在通知你。
「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起草好了。
「你放心,财产方面我不会亏待你和笑笑。」
他说完,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协议。
这效率,真是让人佩服。
妈妈拒绝看协议,深呼吸了几口,红着眼睛说:
「我不会离婚的。
「沈蔚,我们结婚十八年,经营这个家不容易。
「你再冷静一下,别冲动,免得后悔一辈子。」
我真佩服妈妈。
爸爸都已经毫不掩饰地承认变心了,她还能这么冷静地劝他。
这情绪控制能力,太超前了。
但爸爸并不领情,他斩钉截铁地说:「这不是冲动。
「林希,我们的确结婚十八年,但这十八年,我只是在努力扮演一个好丈夫,好爸爸。
「我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,我以为可以这样骗自己一辈子。
「但见到月沁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,十八年的努力都白费了。
「她一出现,就打破了我努力构建的幸福假象。
「我已经四十五岁了,我想后半辈子能为自己活一次。」
他说这话时,眼睛都红了。
看来,他真的被自己感动了。
我实在没忍住,笑了出来,问:
「爸,你这叛逆期来得太晚了吧。
「你和我妈结婚前在干嘛?怎么没和你的真爱在一起?」
父亲沉默得像座雕像。
母亲冷哼了一声,透露出一丝讽刺:
“按家族规矩,他得称呼沈月沁为姑姑,她可是你曾祖父的养女。
“想当年在乡下,他们俩那关系,简直就是不合规矩。”
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这故事也太戏剧化了吧?
“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桩事?”
母亲解释道:
“因为你曾祖父因为这事气得不行,谁还敢提啊?
“我也是嫁过来以后,偶然听你奶奶提起才知道的。”
我朝父亲竖起了大拇指:
“爸爸,你可真是个人物。
“既然你心里想着别的女人,为什么还要娶我妈?”
父亲明显感到尴尬,一拍桌子:
“林希,你这是什么意思?
“我跟月沁没有血缘关系,都是老一辈人思想太守旧了。
“虽然这些年我并不爱她,但我对你和笑笑也算是尽心尽力。
“希望你能理智一些,别破坏了我在你心中的好形象。”
母亲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都变了:
“理智?
“要是你被戴了绿帽子,你还能理智吗?
“离婚是不可能的,我凭什么要陪着你吃苦,到头来却让别人享受成果?”
说完,母亲转身回房,把门锁上了。
我没有跟上去,而是问父亲:
“你对我妈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”
父亲叹了口气:
“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感情。
“但我和你妈妈之间,更多的是亲情,而不是爱情。”
我听得浑身不自在。
没有爱情,那我是怎么来的?
今天早上我还听到他们在房间里亲昵呢。
每次回家,对我妈妈又抱又亲的,难道不是他吗?
开玩笑说他们是真爱,我是多余的,不也是他吗?
这人变得也太快了。
我又问:“那你知道她知道你已经结婚,还有我这么大的女儿吗?”
父亲点了点头,然后说出了让我更加震惊的话:
“她的女儿和你同班,叫苏小雨。”
我差点气疯了,难怪是在家长会后提出离婚。
我竟然成了她们的牵线人?
而且还是苏小雨那个绿茶婊的妈!
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!
“她既然知道你有家庭,还要插一脚?这不是明知道是小三还要当小三吗?”
父亲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屑和责备。
立刻为他的白月光辩护:
“你不能这么说她!
“是我坚持要娶她的!
“当年我不能娶她,她无奈之下嫁给了别人。
“起初她过得还不错,我才让自己断了念头。
“但是前几年她丈夫破产了,还虐待她和她女儿。
“最后喝酒喝死了,她婆婆还怪她克夫,把她赶出了家门。
“她一直没工作过,找工作也难,到处受人冷眼。
“和女儿住在出租屋里,连个空调都没有。
“她在我们沈家的时候,也是被宠大的。
“要不是我,她完全可以回娘家。
“是我害了她,我不能不负责任!”
我听了他长篇大论,问:
“爸爸,如果你心疼她,完全可以帮她找个工作,或者每个月给她一些钱。
“就当作是对长辈的孝敬,本来你们也是姑侄关系!”
父亲的回答让我无话可说:
“她不会接受我的帮助,那不是侮辱她吗?
“她那么骄傲的人,如果我那样做,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我。”
我瞬间明白了。
她不想要帮助,想要的是名正言顺,给自己找个长期的依靠。
这对母女都是玩弄感情的高手。
还骄傲呢!骄傲个鬼!
真正骄傲的人,怎么会破坏别人的家庭?
我听父亲处处为她辩护,也懒得再和他多说。
他已经是深陷其中,劝也无济于事。
不如劝妈妈早点离婚,拿着钱去享受生活。
“那你和妈妈好好谈谈,离婚的话我跟妈妈。”
说完我准备回房间做作业。
不能因为这种破事,耽误了我的学习。
渣爸从未考虑过要我抚养权。
他竟还夸我懂事:「你和你妈过得也挺好。
「从小到大,都是你妈照顾你,我忙得不可开交,也顾不上你。」
这时他的电话响了。
我爸急忙接起:「月沁,怎么了?
「小雨病了?别急,我这就过去!」
话音刚落,我爸就急匆匆地拿着钥匙出门了。
门砰地一声关上,回声在耳边回荡,爸爸的身影被那扇门隔绝。
我望着那扇门,忽然觉得好可笑。
从小到大,每次我生病,都是我妈陪着我。
我爸从没出现过。
记得最深的一次,我五岁那年,半夜发烧。
那会儿我爸事业刚起步,家里条件一般,还没买车。
那天夜里下着大雨,半夜打不到车,也联系不上我爸。
我妈就抱着我,医院赶。
医院住了三天,我爸连一次都没来看过。
他说自己忙,说努力工作是为了让我们母女过上好日子。
我和我妈从没抱怨过,总是体谅他,不给他添麻烦。
我也曾经盼望着爸爸能陪我去游乐园。
但一次次失望后,我学会了放弃。
沈月沁一个电话,他就立刻赶过去。
这一刻,我突然觉得,死去的,不是我的爸爸,而是苏小雨的。
我正准备回房间,妈妈开门走了出来,眼泪汪汪。
我走过去,抱住她,声音哽咽:
「妈,离婚吧。
「爸爸不要我们了,我们也不需要他。」
我真的不希望我妈继续陷在这糟糕的婚姻里。
我妈还是不甘心:
「可我不想便宜那对母女。
「她们凭什么抢走我家笑笑的爸爸?」
我知道我妈只是一时想不开,也没强求。
只是默默地抱着她,一起流泪。
那一晚,我爸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也没有回来。
后来,他再也没有回来。
妈妈病倒了,这可是件大事。
记忆中,她很少生病,这次是第二次。
我赶紧给她量体温,竟然高达39度。
我心里一紧,连忙给爸爸打电话。
可是,电话那头却无人接听。
我心里默默数着,给他三次机会。
如果这次他能回来照顾妈妈,哪怕他们已经离婚了,我也不会恨他。
还是会认他这个爸爸。
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,电话通了,传来了苏小雨的声音:
"沈笑笑吧?叔叔在陪我妈妈试婚纱,没空接电话。
叔叔还说,如果你妈不签离婚协议,他就起诉离婚。"
她一副得意的样子,让我气得发抖:
"那你也帮我转告他,祝他们这对狗男女,早点去死!"
说完,我就挂断了电话。
从这一刻起,父亲在我心中已经死了。
我把他拉黑了。
然后,我拨通了另一个
"王叔叔吗?我是笑笑,我妈妈昏倒了,还在发高烧。"
王叔叔是我妈妈的大学同学,也是她的初恋。
两人本来可以走到一起,可惜王叔叔出了车祸,断了一条腿。
他不想连累妈妈,主动提出分手。
妈妈当时很生气,回家相亲,遇到了我爸。
王叔叔毕业后就出国了,两人断了联系。
直到三年前,妈妈带我出国玩,在飞机上偶遇了王叔叔。
我一眼就看出他看妈妈的眼神不对劲,又伤感又怀念。
他留了联系方式,让妈妈在国外遇到事可以找他。
我一看名片,才知道王叔叔竟然是首富王天驰。
我磨了很久,妈妈才跟我透露了一点初恋往事。
妈妈对他爱答不理的,要不是我拦着,名片她都要扔掉。
后来,妈妈在国外突发急性肠炎,我找不到人帮忙,就给王叔叔打了电话。
他医院,还告诉我他一直单身。
他说一直忘不了妈妈,也不想耽误别人。
还特别叮嘱我,千万别告诉妈妈,怕影响我们家庭和谐。
我很欣赏这个男人,所以逢年过节就给他发个祝福短信,彼此问候一下。
这两年我过生日,他还会给我寄个小礼物,当然都是瞒着妈妈的。
妈妈是个道德感非常高的人,知道我私下联系王叔叔,一定会生气。
王叔叔五年前就把事业重心放在国内,也定居在我们市。
他秉持着不打扰妈妈的原则,从来没出现在她面前过。
但接到我电话不到半个小时,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口。
王叔叔医院,忙前忙后,无微不至。
等安顿好了,他准备离开,说:
"你妈估计也不想见到我,到时候问起来,你就说你叫的救护车。"
这次我拦住了他:
"叔叔,你别走,我妈现在正需要人陪伴,我已经高三了,学习很忙。
我要是耽误了,我妈肯定会很自责的。"
王叔叔露出为难的样子,问:
"你……爸爸呢?"
嘿嘿,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我低下头,伤感地说:
"我爸在外面有家了,他跟我妈正在闹离婚,我妈是一时受不住打击才生病的。"
王叔叔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,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:
"沈蔚竟然敢这么对希希……"
他应该是要骂脏话的,但是看到我又及时刹住了。
然后拍拍我的肩膀,说:
"笑笑,你先去上课,你妈妈就交给我照顾。"
我当然很放心,为了妈妈,一辈子没结婚的痴情男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我巴不得他赶紧把我妈搞定,让她跟我渣爹离婚。
但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,她醒来以后,竟然把王叔叔赶走了。
坚决要去找我爸谈谈。
我怕她出事,一直跟着她。
她找了很久,根本找不到我爸。
电话联系不上,去公司却被拒之门外。
她一遍遍打着电话,直到把自己打得泪流满面。
我看不下去,给她看了苏小雨的朋友圈。
我爸正带着沈月沁,在马尔代夫拍婚纱照。
苏小雨请了假跟过去,朋友圈每天更新几十个动态。
炫耀着她和她妈找到了新的供养者。
炫耀着我爸给她买的名牌包包和衣服,带她吃高级餐厅,陪她去景点打卡。
我爸在她的朋友圈里,笑得开怀肆意。
"妈,都这样了,你还不离,留着他过年啊?
从小到大,每一次出游,都只有我们俩。
你看看我们的相册,有没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?
他有没有陪我们出去玩过,有没有带我去过游乐园,给我买过玩具和裙子?
从来没有!
我的每一件衣服,每一个礼物,都是你准备的。
每一次游乐园,都是你陪我去的。
摩天轮里,只有我们母女俩的合影。
他总说他忙,可为什么陪沈月沁母女就有时间了?
不过是因为,他不爱我们,所以不屑于把时间用在我们身上。"
我妈崩溃地抱着我大哭。
我以为她还是想不开。
没想到她哭完了,抹了眼泪,说:
"离就离。
但财产我得拿回来!
他给这对母女买的每一样东西,花的都是夫妻共同财产!"
妈妈在离婚的承诺下,父亲第二天就如影随形地出现了。
他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,仿佛岁月倒转,年轻了好几岁。
这是我头一遭见到沈月沁的真容。
与苏小雨分享的那些照片一对比,简直让我瞠目结舌。
她那充满科技感的面庞,仍旧无法掩盖岁月的刻痕。
她的嘴唇丰满得好似两根肥嘟嘟的香肠。
那鼻部整形手术似乎并不成功,鼻翼的狭窄让我感到呼吸不畅。
虽然妈妈算不上绝世美女,但绝对比沈月沁要美得多。
看来爸爸对她是真心的。
毕竟,这样的脸庞,若是半夜醒来看到,足以让我惊跳起来。
然而,爸爸却能搂着她,深情地亲吻。
他们俩一路上亲昵地交头接耳,仿佛一刻也不想分离。
沈月沁见到妈妈时,带着一股茶香般的声音说:
"妹妹,感谢你的宽宏大量。
我和阿蔚历经风风雨雨,最终还是发现彼此无法分离。
如果不是因为太爱他,我绝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女儿。
你放心,关于财产,我会非常慷慨,存款和房子都留给你。
我只需要阿蔚就足够了!
等你们领完离婚证,我和阿蔚就会去领结婚证。
你别生气,我们俩是因为太爱了,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。"
爸爸满脸的感动和宽慰,一直紧紧握着沈月沁的手。
妈妈冷笑一声,迅速签字,领了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她甚至说走慢点,怕自己忍不住要吐。
我问她:
"你怎么不骂她几句?这女人太恶心了!"
妈妈摇摇头:
"没必要,她再恶心,也比不上你爸爸恶心。
我连你爸爸都不想骂了,骂她又有什么用?
离婚后,我和他们就再无瓜葛,骂人反而显得我还在在意他。"
我为妈妈竖起了大拇指。
她之前想不开,死活不肯离婚。
现在想开了,真是豁达到了极点。
妈妈拉着我去吃大餐,说要庆祝自己的离婚大喜。
我立刻给王叔叔发了信息。
"离了,王叔叔,加油!"
"对方正在输入中……"的提示持续了很久。
最后才发来两个字:"放心。"
我笑着把餐厅地址发给了王叔叔。
于是我们在餐厅"偶遇"了王叔叔。
接下来,妈妈不断地"偶遇"王叔叔。
当然,都是我通风报信的。
所谓见面三分情,我看王叔叔迟早要做我的爸爸。
到时候看看我那渣爹会不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!
我很期待。
妈妈离婚后,不仅没有消沉,反而更加坚定地投入到事业中。
她之前开的美容院,一边消磨时间,一边用来服务爸爸的客户,帮他蔚系客户关系。
因此积累了良好的口碑,生意非常红火。
即使没有爸爸分的财产,妈妈也是个富婆。
看到妈妈状态不错,我也可以安心回学校上学了。
爸爸和沈月沁领了证,我爷爷奶奶知道后非常生气。
坚决不同意他办婚礼,他只好带着沈月沁母女出国旅行结婚。
苏小雨请假回来,拿着一大堆零食在班上分发:
"这些巧克力都是比利时买的,特别好吃!
还有这个马卡龙,国内都买不到呢。"
同学们围在她周围,羡慕声此起彼伏。
"苏小雨,你好幸运哦,后爸对你都这么好!"
"是啊,我爸对我可好了,还说等我毕业,考去哪个城市就在哪儿给我买房。"
苏小雨得意极了。
又换来同学们的一阵赞叹。
纷纷问她,她后爸还缺不缺女儿。
苏小雨正高兴呢,就看见我了,主动走过来,递给我两块巧克力:
"笑笑,这是给你留的!"
我瞥了她一眼,说:"谢谢,不用了,我不吃。"
"吃嘛!很好吃的!"她硬要塞给我,"别跟我客气!
就算是请你吃喜糖了!"
她脸上是温柔无害的笑,眼里却充满了恶意。
我笑着看了一眼巧克力,转身扔进了垃圾桶:
"苏小雨,别来烦我!
我爸二婚的喜糖,还轮不到你来给!"
苏小雨大概没料到我会直接点破这层窗户纸。
毕竟她发了那么多朋友圈,我都没有拆穿过她。
她以为我是怕丢人。
其实我是懒得搭理她。
听了我的话,同学们的八卦之魂立刻被唤醒,一个个双眼放光地看着我和苏小雨。
有人忍不住关切地问:"沈笑笑,你爸不会就是苏小雨的后爸吧?"
"啊?你们不知道么?"我故作惊讶,"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!
我爸上次来参加家长会,跟她妈勾搭上了,回去就跟我妈闹离婚!
他带着苏小雨和他妈在国外拍婚纱照的时候,和我妈离婚手续还没办呢!"
苏小雨慌了:
"你别瞎说!"
我诧异地问:"我哪句瞎说了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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